改建,我们将县作坊拆开,保留了部分人手,让各县县民各自去发展。”
“你想呀,一个县作坊只能容纳上百个人手,但若让各县以户为主,各自开办作坊,作坊多了需要的人手就多了,不仅仅解决了迁入关中人口增长的问题,也增加了产出的税,每个进入作坊的人得到工钱都要上缴市税,一举多得,用太子殿下的话来说,未来数年,关中的粮食还会继续涨价。”
“人多了,粮食就涨价了,田地也就更值钱了。”
上官仪道:“不仅仅是如此,关中多了很多修砌房子的工匠。”
说着话,他又指向远处的村县,道:“你看这些新修的房子,就是迁入关中的人所建的。”
郭骆驼迟疑道:“关中的变化真快呀。”
许敬宗道:“县作坊还是有所保留的,并不是全部取代。”
上官仪道:“有人说殿下的脚步太快了,但殿下说脚步快一些没什么,如果迟早会遇到问题,不如早一些遇到。”
郭骆驼颔首道:“殿下确实是这样的人,永远不怕犯错,就怕不敢做。”
许敬宗抚须,笑着不语。
如今掌权的是东宫太子,三生有幸,他许敬宗没有跟错人,殿下从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,而是敢于迎难而上的。
这关中建设,不论是作坊还是淤地坝,或者是崇文馆建设,哪一次不是迎难而上,才得来的结果。
如果说郭骆驼是西域人期盼着能够留下来的一尊神,那么东宫太子就是关中乡民期盼着早日登基的储君。
既然太子都不惧怕后果,臣子们又有什么好怕的,放手去做就好。
东宫太子年少的时候,有人说这位太子年少孤僻,不近人情。
现在东宫太子已是年过二十,大权在握,有人说这位太子胆大妄为,嗜杀人,处事严厉,手腕强硬。
是因去年到今年,发生了不少事,四个被捉拿的宗室封王,被处置了两人,太子还因此斩首了数十人,发配了近百人。
马车就要到了长安城前,郭骆驼命人停下马车,他换上了许久没有穿过的官服。
这官服是他在西域一直保留至今的,至今都还很干净,因为叠放太久了,面料上有了些折痕。
此刻在大雪中,他整理好官服,戴好了官帽,穿好了官靴,尽可能挺直腰背,走向长安城。
宫里的内侍早就等在这里,见到郭骆驼回来了,内侍朗声道:“太子殿下有令,命司农寺卿郭骆驼休沐半月,再去觐见,再入朝中禀奏西域诸事。”
郭骆驼躬身行礼,又道:“臣整理了诸多卷宗,正要呈给朝中。”
内侍太监问话道:“卷宗何在?”
郭骆驼让开身,掀开身后马车的车帘。
这驾马车内堆放着书卷,几乎是层层叠叠放满。
内侍神色了然,命人将马车拉走,而后又道:“郭寺卿一路远道而来,且先回去休息,郭母还在盼望你回来。”
闻言,郭骆驼再一次躬身行礼,道:“谢殿下照料家母。”
内侍面带笑容道:“无妨,殿下说过臣子皆是大唐的臂膀,不可或缺。”
说罢,许敬宗与上官仪急忙领着郭骆驼一家进了长安。
风雪依旧飘着,淹没了长安城的房屋,李承乾站在中书省前听着回来的内侍禀报。
褚遂良看着满满当当一车的卷宗,道:“殿下,这也太多了。”
李承乾拿起一卷,道:“看得完。”
太子的一句话看得完,让褚遂良心中犯苦。
让人将这些卷宗都搬了出来,放入中书省的书架内,为此还要抽空其中三个书卷,来存放这些卷宗。
卷宗一共六百七十一卷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