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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公佛子的居所在灵山后山。

也就是张学舟等人踏入风窟的那个后山。

这儿乱石嶙峋,入眼处草木极为稀少,想弄个安居之处的难度极高。

张学舟找了好一会儿茅草房,等跟着毗湿奴跑了好一会儿,他才找到一个丈高的石窟。

石窟不大,只放了一张石床,剩下的区域只够走两步。

张学舟习惯了灵山修行者在居处上的简陋,他也没什么奇怪。

让张学舟惊诧的是石床上不仅仅躺着湿公佛子,女妖帕尔瓦蒂坐在了一旁,两人中间还有一个小娃娃爬来爬去。

相较于自家那个脆弱的早产儿,湿公佛子的孩子显然健壮太多了。

“小东西别乱啃你爹身上的冰,别一不小心把他搞死了!”

见到小娃娃不时啃凝聚湿公佛子下半身的冰层,毗湿奴只得将人提起来,又和面色发黄的湿公佛子打了一声招呼。

“帕尔瓦蒂,你醒醒,让塞犍陀安分一些,我和客人说一说话!”

湿公佛子在石床上撑起身体,又朝着张学舟等人伸手示意地方简陋无法招待。

“我知你想观看《般若心经》,我也愿意提供这份经文,但是我有一个请求”湿公佛子道:“你是昆仑的圣子,肯定知晓如何解掉我身上的术,我只求你解了我中的这道术,那经文你想拿便拿去!”

“术?”

张学舟目光一扫。

“你的伤至今都没好吗?”张学舟诧异道。

“教主解不掉我体内的术”湿公佛子道:“我当下是靠着帕尔瓦蒂冰冻了身体才勉强止住身体的崩溃!”

湿公佛子面色挣扎了数次,嘴巴张了张,脸上阴郁一直不曾消退。

他紧紧盯着那张佩戴了金色面具的身影,想从张学舟这儿获得一个答案。

“只要去掉我下半身的冰,我身体撑不住后便会一泄而空,从而暴毙!”

湿公佛子并不介意叙说自己现状,也没有在意尴尬。

他指了指下躺着的身体,又将趴在身上的小娃娃扯开,这让张学舟眼皮一跳,才发现湿公佛子所指的并非是一条腿。

帝后的宝钗依旧插在其中,这其中的肿胀充盈几乎如同半截大腿。

“燃灯师叔原本想速战速决切了我这器物,他不切也就罢了,切中要害后一发不可收拾”湿公佛子道:“教主说帝后的凤钗和昆仑媚术形成了牵引,凭空将这道术放大了无数倍,便是他都难解,这解铃还须系铃人,不知圣子可助我?”

“媚术……”

张学舟迟疑了数秒,而后看向了乌巢。

“乌巢佛子念力可定心神”张学舟道:“教主本事更甚,教主这种当世高人出手必然能让你恢复如初!”

张学舟有防媚术的能耐,但他确实没解媚术的手段。

能释放并不意味着能破解,修士修术的目的是杀人,施术、破术、解术是各不相同的领域。

别说张学舟不行,昆仑圣地的诸位娘娘也不行,更何况是湿公佛子这种凌乱的情况。

如果能早解决,诸位娘娘在湿公佛子出局后就直接解了术。

张学舟的迟疑是在思考,而后则是将事情推到了两位教主的身上。

“教主……大教主说我身体不得解,让我多和家人团聚,珍惜剩下的时间,以后必然上昆仑给我讨一个公道”湿公佛子咬牙道。

“二教主呢?”张学舟诧异道。

“他什么都没说!”

湿公佛子摇了摇头。

两位教主性情各有不同,接引教主的话和准提教主的沉默,这显然意味着同样的答案。

在张学舟看来,湿公佛子就是挨一刀而已,挨了刀子施术吃药治一治也就好了,最多是折腾一番,张学舟从未想过湿公佛子会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