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意至极。”邱掌柜一口答应。
形势比人强,身不由己啊。哪怕已经猜到,赵就的目的是拖欧掌柜下水,也不得不迅速应下。再者说,欧掌柜还是他亲自选的,坏事都做了,还想当善人?
因此,于情于理都没法拒绝。
聪明人就是聪明人,不需要多费口舌,不需要亮出肌肉,他自己会根据目前形势,做出相对合理的选择。
赵就微微颔首表示满意,伸手拉过来一把椅子,“邱掌柜是看得清事的人。请坐,不必跟我客气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邱掌柜只将半张屁股落到椅子上,身体绷得笔直,丝毫不见放松。
看见此幕赵就并没有出言规劝,只是摇摇头轻哼一声。扶着椅子扶手转身看向刑房外,提高些许声调招呼:“都进来吧。”
“完了?”白虎走进来,跟先前一样靠墙站着,挑眉问道。
“嗯。”赵就理所当然道。随后朝姜千户招招手,“老姜,劳烦你走一趟,去把欧掌柜请来。还是那句话:若有阻拦,格杀勿论。”
“得嘞。”姜千户打了个哈欠,快步朝外面走去。
与邱掌柜不同,欧掌柜不是本地人,在汴州并没有宅子之类的固定居所,而是住在一处客栈里。
少了肃清街道、围住府邸周围两个步骤,自然快上不少,只用两刻钟不到,欧掌柜带着满脸懵逼被架进大牢。
“邱掌柜,回避一下?”赵就提醒过后才让狱卒把欧掌柜带进刑房。
他的反应比邱掌柜冷静得多,虽然双腿颤颤巍巍,站都站不稳,但并没有大喊大叫,始终保持平静。
看到赵就那刻,欧掌柜平静的脸上瞬间多了些震惊。环顾几眼左右,和气开口问:“赵大人,您为什么要抓我呀?”
“你说呢?”赵就笑眯眯回答。
“我……”欧掌柜意识到不对,立即改口恭敬道:“在下愚钝,还请大人解惑。”
见他这么规矩,赵就也没了逗闷的心思,干脆直接点明缘由:“有热心群众举报,邱掌柜曾于上个月初八躲雨时口出恶语诽谤君上,经本官审问,确有此事。”
“但据邱掌柜招供,他是被你欧掌柜所逼迫,才不得不那么做。抓你来,就是想问问是否如此?”
听完赵就的话,本就稀里糊涂的欧掌柜更加懵逼了。他暗暗回想过往的几个月,发现别说逼迫,见都没见过邱掌柜。
“冤枉、冤枉啊!赵大人,我在泸州做生意,他邱展在汴州做生意,近几个月压根没有交集,和谈逼迫?必然是他胡乱攀咬!”他着急忙慌开口诉苦。
“呵呵。”赵就翘着二郎腿,冷笑几声接着说:“是不是胡乱攀咬你说了不算,本官说了才算!你们俩一个说有,一个说没有,各执一词,实在难以下定论呐……”
“在下哪有这么大胆,敢逼迫他人诽谤皇上,一定是……”
不等他话说完,赵就连忙抬手打断,“好了、好了!这样吧,你们俩人对峙一场,如何?”
“好!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我不惧他。”欧掌柜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,语气极其肯定。
赵就点点头,朝身后叫道:“来人!去将邱掌柜带进来。”
“好嘞。”白虎应声而去。
不多久,邱掌柜跟着白虎缓慢步入刑房。看见欧掌柜那刻,他突然摇摇头,长叹一声,“老欧啊,我们……我们事发了。”
“什么事发?邱展你他娘的不要胡说八道!谁他娘的跟你事发?老子压根儿就没做过!。”欧掌柜此时此刻已然顾不上礼仪,焦急骂道。
而邱掌柜依旧只是摇摇头,“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?做没做过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道?”
这浑然天成的演技,让赵就都呆滞了一刹那,旁边靠墙而站的白虎死死捂着嘴,生怕憋不